第八章 迷雾-《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
第(1/3)页
一阵炙热的旋风从她左侧刮来,电光石火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冲过来,抱住她,一脚踹破了她右侧的木墙,她被拖了出去两人齐齐倒在地上,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再抬眼,面前那栋木屋轰然倒塌在火光中。
梁深晚命不该死。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倒塌的房屋,心跳像是在原野上自由奔腾的野马,早就脱离胸腔的束缚。
然后又像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扭头去看那个救了自己的人。
只见那人浑身包裹在黑色的行头里,戴着黑色的头套,蒙着黑色的面罩,中间只露出了一双紧皱通红的眉眼。
梁深晚身体还在颤抖,但理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决定说点什么去感谢他。
那人将抱着她的手腾出了一只,拽下面罩,周湳浦英俊又深刻的一张脸便出现在了梁深晚的眼前。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面临死亡时都没哭的她,此刻眼泪却夺眶而出。
梁深晚还来不及说什么,周湳浦就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他像是在宣泄或者表达着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梁深晚必须要张大嘴巴找个缝隙去呼吸,然而这个动作在他看来却变成了一种诱人的迎合,他丢掉了所有的理智钩住她嘴巴里四处游动的那片温软,像一个霸道的侵略者,这一刻她必须缴械投降,臣服在他的索取之中才能有活命的可能。
身后是火光一片,梁深晚浑身燥热,但周湳浦的吻里却有一种寒凉和绝望,接着他不再粗暴,又变得十分温柔。。
她攀附着他,想要加深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却在他欺身压过来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可能携带病毒的事实。
脑袋里好像有根弦,不合时宜地断了,她猛地推开他。
周湳浦红着眼再次凑近她,他的脑袋里已经满满的都是她,都是这个差点被自己害死的她。
梁深晚伸出胳膊挡在彼此之间。
他以为她是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低着头喑哑着嗓音说:“对不起,阿深。”
梁深晚眼睛里的恐惧已经消退,她看着他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身上携带者ttss的病毒,如果跟你那啥的话,我会害你的。”
周湳浦:“什么?”
“因为之前挟持我的人,他们来自中东,那里正在蔓延一种流行病。”梁深晚认真地解释。
周湳浦不在意地又凑近她,把她揽到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略带疲惫地说:“要是你真的携带了病毒,现在避嫌,恐怕已经晚了吧。”
梁深晚不再挣扎,事情到了这一步,恐怕病毒携带也只是一个幌子了。她虽然没有顶尖的智商,但人又不傻。
她由他抱着自己,才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她这个时候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任务。”
“那还真的是好巧,阿湳,你又救了我一次。”
周湳浦无力地笑了笑,不等他再次开腔,有另外的三个人从他们身后的火光中跑了过来。
他们走近周湳浦,其中一个垂着眼睛对他说:“对不住了。”
梁深晚还没有理解那个“对不住”是什么意思,就看到那人没收了周湳浦身上带着的武器,并且把他的双手拘到背后。
看过电视剧,或者有点脑子的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梁深晚大惊,本能地上前制止:“你干什么?”
那人扭头回答她:“周湳浦涉嫌违反军规,现要带回去审查。”那人本可以不用向梁深晚解释。
“你胡说!”梁深晚上前制止,“阿湳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
“没遇见你之前我们是清楚……”
“左引!”周湳浦打断了左引的话。
“得,当我啥话都没说。”左引将周湳浦拘起后又对梁深晚说,“梁小姐,你大概也需要配合一下了。”
梁深晚一愣。
周湳浦见状朝她走近对她微笑:“不要害怕,就是回答几个问题。”话说得极其轻松。
“你不是来出任务的,对不对?”
周湳浦没有回答。
尽管梁深晚现在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弄清楚,但另外三个人并没有给她那个时间和机会。左引带着周湳浦上了一架直升机,梁深晚则由另外两个人带着上了另一架。
快要分开的时候,周湳浦对她说:“阿深,不要害怕。”
梁深晚站在登机口,那四月的晚风伴随着荒草焚烧的味道窜进她的鼻腔,她心中一顿,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周湳浦跟她说,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那我们交往吧。
所以,后来,她说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带一点余地,像是春天里野蛮生长的野草,到了秋天,草木枯尽,如果你不想要了,那我就一把火烧掉。
荒草焚烧,她说是她爱情来了的味道。
没过很久。
两个人被带到了不同的地方,梁深晚下飞机后,并不见周湳浦。
她问那两个人:“阿湳,我是说周湳浦他去什么地方了?”
其中一个看了看四周,悄悄对她说:“我们周队可能要有麻烦了,你等一下一定要好好配合。”
“什么麻烦?怎么配合?”梁深晚问。
不等那人再次回复,从屋内出来了一个和他们装扮差不多的人,三人行了军礼,梁深晚便被那人带了进去。
路上,梁深晚想问他一些问题,但那人摆出一副我不是吃你们人间粮食长大的你不要跟我说话的表情,让梁深晚把想问的话又咽了下去。
房屋的构造梁深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非要说个不同的话,那就是比较荒废,并不像经常使用的样子。
实际上,这里是一个军用中转站,专供作战时使用,屋内陈设齐全,平时会派兵把守,但基本上处于闲置状态。
快到门口的时候,梁深晚还是没忍住,戳了戳那人的胳膊问:“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那人果然没有理会她,只是帮她把门打开后,以一个非常标准的站姿站在门边。梁深晚吓得轻轻后退了一下。
坐在屋内的人冲她微笑了一下,示意她进去。
梁深晚刚走进房内,那人便开了口:“梁小姐不要太紧张了,我们就是跟您做个调查,您如实回答就行了。”
“请问,您是什么单位的?”梁深晚虽然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但心里还是有谱,她清楚并不是什么单位都可以随便召唤并审问人。
那人双手一摊,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军官证。
梁深晚对军衔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看到了那证件上有一个和周湳浦衣服上一样的飞鹰标志后便不再多问。
“那么好了,请梁小姐告诉我,您来新疆的目的是什么?”
“支教。”她回答。
“是谁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的。”
“原因?”
“个人原因。”她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太妥,“我是说,这个原因比较私人,我不方便回答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