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门客的娇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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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瑕疾步走来,替她推拿,解开了穴道。
赵潋被束缚了这么久,麻了半边身体,红着眼睛睨他。君瑕这身白衣确有一个极好的妙处,他但凡有一点受伤,都分外醒目,赵潋没瞧见一丝血迹,才算放了点儿心。
“没受内伤么?”
君瑕道:“点到即止。”
知道他赢了,赵潋松口气,暗暗告慰自己:“还好还好。”
君瑕碰了碰赵潋的冰凉的手,蹙了眉,“可有哪处不适?”触觉的恢复让他心中明了销骨已在蠢蠢欲动,却又无暇顾及。
赵潋白他一眼,牙痒地咬了他肩膀一口,随即闷声闷气地靠住他,“你被点在这儿,这么久血气不通,难道手脚不凉?真气死我了,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她说话中气十足,哪里会有什么事?君瑕是自顾不暇,尚且还小题大做,不由无奈微笑,“以后不会了。”
一老臣慷慨陈词,将方才战况夸大其词地重现了一遍,其中之惊险听得赵潋怔愣之下沉了脸色。
赵清听罢,大喜过望:“当真?”如此听来,招君瑕作师傅是亏大发了,这是暴殄天物啊。赵清当即蹬蹬蹬跑下玉阶,太后都面露惊讶,只见小皇帝一把抓住君瑕的手,“姐夫什么时候也教教朕?”
此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小皇帝是要撒娇了,还以为他一高兴便要赐给君瑕金山银山、功名爵位呢。
赵潋先一步将弟弟的爪子扒下去,露出“他只能我碰”的凶蛮,“不许,君瑕身体抱恙,不宜……”她及时止住,其中之意让别人自己意会罢。
赵清讷讷地出了会神儿——难道、难道那个卫聂信口雌黄,竟歪打正着,说的是真的?
赵潋发觉君瑕方才跟人打架之后,手掌还是冰凉的一片,忍不住蹙眉。
宴席仍在继续,赵潋催促他多吃一点儿等会便回公主府,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是难以从命,最终仍是只用了点素食,赵潋哀哀地叹口气。
备好的马车就在富林苑外,赵潋要将人抱上去,但念头一起,便反被君瑕抱了起来,她惊讶地望进他的眼中,“你今日很是奇怪。”
话音未落便被送入了马车之中,君瑕跟着走上来,他回眸道:“如何奇怪。”
赵潋亲了他一口,笑着搂住他,眉眼温暖,“今天好像格外仔细我。”
君瑕无可奈何,望向窗外。
马车行走在山道之中,上下颠簸。这车仿佛要走入深渊,浸入寒潭,越来越冷,君瑕的嘴唇微微泛起紫色,他仍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深秋傍晚层林尽染,没过晚烟和浓雾,一层秋意寒凉如细密的针扎入血脉,渐次唤起骨骼熟悉的战栗……
赵潋也拨开车帘朝外头环顾几眼,林外霞光绮丽,颇有几分刺眼,她纳闷地道:“没什么好看的呀,一如既往的无趣。”她回眸又望向君瑕的耳后,盈盈泛起笑意,“还是同你在一起最有趣,嗯,你怎么不搭理我了,谢弈书,先生?你答应我一声儿啊。”
她猝不及防地抓住了他的手,掌心下肌肤轻颤,冰冷入骨。
赵潋手指一僵,脸颊瞬间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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