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ter9提出离婚-《婚姻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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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芊芊笑容一顿:“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那块地的事呗。”傅凯之开始换鞋,昨晚回来后一直猜度莫菲会不会已经有了决定,直到凌晨才有睡意。这么一来,醒得就比平时晚。这会是上下班高峰,现在赶往广九,时间都会有点紧。
“我想你吃完饭再走。”意外的,郁芊芊很坚持。
傅凯之准备拉门:“秘书会帮我准备。”
“凯之,就这么急不可待离开家?!”
傅凯之终于意识到妻子有点不正常,他转过身静静盯着她:“芊芊,你失态了。”
郁芊芊笑容凄凉:“是。我嫁给你时已非完璧,我自作孽才生不出孩子。可是,结婚前我并没有瞒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傅凯之只得转身:“我没有怪你。”
“你伸出手指头算算,结婚五年了,我们做过几次爱?八次,仅仅八次。如果不是嫌弃我,那你就不是正常的男人。”
对此,傅凯之无话可说。其实,他介意的不是这些,他是提不起兴致。每次和郁芊芊躺在一起他总会不由自主想起大学时代的莫菲。而每次想到莫菲,他心里就会有障碍。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见他不说话,郁芊芊流泪了:“凯之。给我个孩子吧。”
傅凯之走过去接下煎蛋放在桌上:“芊芊,你想多了。来,吃饭。”
“我们去做试管婴儿。我的子宫是正常的。”
“煎蛋火候不错。阿姨又请假了?!”
“她家有些事。”
“不行就换一个。”
“还是不请了。我准备报个烹饪班学学做饭。”
“别难为自己了。还是请一个吧。”
“凯之,抽空去医院一趟吧。”郁芊芊再次把话题绕回来。
“芊芊,我真的赶时间。”匆匆吃几口的傅凯之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见到她了?!”
傅凯之一愣:“谁?”
“你大学时的女朋友。”郁芊芊无意中翻过他大学时期的物品。那里面有他珍藏的一本相册,她由此知道莫菲的存在。
傅凯之装作随意:“没有。”
“她应该在这座城市。”
“我走了。”
路上飞驰的傅凯之在反思,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郁芊芊已经看出了端倪。
莫莫,他的初恋,他的最爱,他一直思念的姑娘,如今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已不能平静,他对她的这份不舍是缘于五年前无果而终的爱情,还是因为她现如今的生活并不美满?他没有答案。
莫菲的担忧果成现实。
阮天浩发现李晓曼很焦虑。她总是担心吃进不干净的东西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要求他买瓶装水,她不再喝家中阮母烧的水。她时常吃半成品或者在外面吃,阮母做的饭菜她一口不尝。
阮母又开始不高兴。李晓曼却依然故我。
随着孩子月份渐大,李晓曼饿的频率高起来。她要不停地吃来补充能量,可是,依然不吃阮母做的,有时候实在找不着吃的,就自己煮鸡蛋喝奶。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阮天浩决定和李晓曼好好谈谈心。
谁知,还没来得及谈,李晓曼与阮母就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阮家母子最终明白了李晓曼行为怪异的真正原因。
阮母近期腰酸背疼,去医院却没检查出来什么。阮天浩便给母亲买了个红泰昌洗脚盆,这种洗脚盆用时放一些药物效果更好。阮母按阮天浩交代的使用说明就开始日日泡脚。
这天,李晓曼起得太晚就再次请假。窝在床上的她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孕妇敏感,起床就检查气味来源。循着味道来到楼下,发现阮母洗脚盆里漂着一层藏红花。李晓曼第一时间捂住口鼻后退几步。
阮母急忙问:“怎么了?”
李晓曼疾步走到窗前:“家里为什么有藏红花?”
阮母回头看看洗脚盆:“那是配套的药材。”
李晓曼神经质地号起来:“你不知道它是堕胎的吗?”
阮母笑了:“用它熬汤药才是堕胎的。”
“马上扔了,全部。”李晓曼的音量仍是很高。
阮母心里有些不痛快:“我拿回屋洗不就行了。扔了多可惜。”
李晓曼继续大嚷:“你赶快扔到外面。”
儿媳怀着孕,阮母不想惹儿媳不痛快,可是,老太太节俭习惯了,她同样不肯扔东西。见李晓曼声嘶力竭呵斥着,她冷着脸抱着洗脚盆进了自己房间。
心里极度恐惧的李晓曼拉开大门冲了出去,站在楼前给阮天浩打电话:“老公,你马上回来。”
正在公司开会的阮天浩心里一惊:“怎么了?”
“你妈在家藏着藏红花。”
阮天浩并不知道洗脚盆配套的药材是藏红花,他也根本不知道藏红花是做什么用的。因此,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那是什么?”
“堕胎用的。”
阮天浩惊呼:“什么?”说完,丢开惊愕莫名的众人冲出会议室。
阮天浩的车子一停。
仍站在门外的李晓曼扑过去:“天浩,你妈肯定觉得这胎是女孩。她故意在家用藏红花的。”
阮天浩揽住她的肩打开房门。
阮母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见到小两口同时进门,脸一沉就要回自己房间。
“妈,你怎么有藏红花?”阮天浩开门见山。母亲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听李晓曼一说,他也有点担忧。
“还不是你买的?”
阮天浩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买过?”
“洗脚盆里配得。”
“大夫说那是活血化淤的。是不是给错了?”
这个问题阮母回答不了,但看了很多孕期知识的李晓曼明白:“所有的堕胎药都是活血化淤的。”
阮天浩松口气,只要和母亲没关系就好。
阮母很不满意李晓曼叫回阮天浩的做法:“整天瞎咋呼。有怀孕女人的家多了,没像你们这样的。”
阮天浩也觉得刚才的行为冒失了些,他歉意地和阮母商量:“妈,把剩余的药扔了吧。”
“我放起来了。”
李晓曼可怜巴巴盯着阮天浩。
权衡了下轻重,阮天浩又开了口:“妈,如果孩子有了闪失,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阮母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回房拿了药当着小夫妻俩打开房门扔到小区内的垃圾筒。回来后老太太忍不住训起李晓曼来:“晓曼,你肚子里是俺阮家的人,俺不会害俺家大孙子的。”
刚才阮天浩要母亲扔药的行为给李晓曼壮了胆:“怕你害大孙女啊。”
这话成功点燃阮母怒气:“我就是喜欢大孙子,咋了?”
自那次无意中听到阮母谈话,李晓曼就一直憋着气:“生男生女是你儿子决定的。我这肚皮只是负责把他养到能在这世界上生存而已。”
阮母根本理解不了孩子性别取决于父亲染色体,她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下啥样的蛋那是母鸡的事。因此,听到儿媳这么会“推卸责任”,她忍不住开口问了自己怀疑的:“你们是不是偷偷检查过?”
话里意思不言而喻,阮母认定两人偷偷检查过是女孩,只是没告诉她而已。阮天浩长长叹口气,阻止了两个女人的争吵:“妈,这里辨别性别是犯法的事。没有大夫冒这样的风险。我表个态,女孩男孩我都喜欢,也只生一胎。以后这事你们两个都不要再提。”
李晓曼心里偷着乐。
阮母却显然不买儿子的账:“这个家必须有个男孩,这么大的家业不能交到外姓人手上。”
李晓曼顿时满头乌鸦。
秀才遇到兵,况且这个兵身份特殊,极度无奈的阮天浩甩手上楼。
阮母在楼下嚷:“阮天浩,这事你必须听我的。男的在外挣钱,女的在家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就生一个?如果是女孩,十个也得继续生。要不然,就把你侄子过继过来。”
跟上楼的李晓曼哭了。很伤心的那种哭法。
心里很烦躁的阮天浩凭窗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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