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田叔性子是急点儿,但我觉得他人不坏,再磨合磨合,慢慢会好的。” 王文思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说:“民强,你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我得提醒你,当村干部不压茬儿可不行。好了,咱不提大田了,谈谈我吧,我得向你道个歉。” “噢,向我道啥歉啊?” 王文思一副内疚的表情说:“我对你支持不够,从这以后我一定要替你多出主意,替你多担待点儿,我这样做你不会有啥想法吧。” “当然不会了,你能这样想我挺高兴,谢谢你。文思叔……”这时电话响了。 王文思低头哈腰地说:“民强,说完了,我走了。” “好吧。”李民强拿起了电话。 晚上,王文思靠在沙发上想:看样子董大田和李民强已经势不两立了。董大田太自不量力了,简直是个糊涂蛋。李民强是啥人物,田书记捧起来的红人,论心计,三个董大田也不是他的个儿,你董大田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杆子,肚子里没啥真本事,根本不是李民强的对手,董大田这样闹下去必然被李民强甩掉。王文思又一想,我何不来个火上浇油?对!他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趴在桌子上写好东西,对在外屋看电视的儿子喊道:“学文!你过来。” 王学文来到内屋问:“爹,啥事?” “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看不清的字?”说着把写的东西递给了王学文。 “你写的啥?” 王文思笑着说:“明天你照着我写的这个给田书记打个电话,记住,别在咱村里打,要到镇上的公共电话上去打。” “那你咋不打哩?” “你不是在镇上上班方便吗。别啰嗦了,你先看看。” 王学文一看是告董大田,不由得一愣,说:“你要告董大田!你咋能干这事儿哩?” 王文思嘿嘿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离间计。董大田这阵子跟李民强杠上了,我看他是眼睛拔火罐找死哩。另外,我这也叫借力打力,没准就能把他推下去。” “你推他干啥,你不是对李民强有意见吗?” “我说你咋就这么笨哩,外明不知里暗事,他不下来我能上去啊!再说了,这事儿把李民强也捎上了,董大田肯定认为是李民强打电话告的状,而李民强还蒙在鼓里。我让他俩稀里糊涂地掐,掐个你死我活都不知道为啥,这最后结果还不是成全我了,对不对?” 王学文低声说:“镇长是他的姐夫,鸡蛋碰不过石头,胳膊扭不过大腿,打这电话顶啥用?” 王文思急了,瞪着眼说:“你懂个屁!叫你打你就打!爹我支不动你咋的?” 王学文不高兴地将电话稿装进兜里,又到外屋看电视了。 第二天,王学文来到镇上路边的小卖部:“老板,我打个电话。” 女老板走过来说:“打吧,打一次五毛。” 王学文交了钱,拿出王文思写的东西,拨通了田永生办公室的电话:“田书记吗?”听到对方的回答后,王学文照着稿子念道:“尊敬的田书记您好,我是沙岗村的普通党员,现在代表我村广大党员,向您反映我村董大田的问题,他在村里横行霸道,简直就是个村霸。他把我村党支部书记李民强根本不放在眼里,他自个整天喝酒睡觉不干工作,不参加党支部召开的会不算,还处处捣乱拆台,我们广大党员义愤填膺,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念完便放下电话走了。 田永生接完电话,生气地来到常子明的办公室:“老常啊,我听到一个情况,说董大田不但不参加支委会,不配合民强的工作,而且还处处捣乱拆台。你去核实一下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得跟他好好谈谈。” 常子明不理解地问:“不配合,有这么严重?” “人家反映情况的人说他是‘村霸’!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董大田,我马上就去。” 常子明非常气愤,他急蹬上自行车出了镇政府的大门,奔向通往沙岗村的公路。董大田没有当上书记心里有情绪,他预料到了,可没想到发展到“可忍孰不可忍”的成度。书记没有当上,这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你不承认自己水平低,反而不工作,处处捣乱拆台,这不更证明你素质低吗?我在党委会上还一再为你说好话,你却……咳,你叫我这面子往哪儿搁?董大田,你怎么就这么不作脸哩! 林彩凤正在收拾院子,见常子明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忙迎上去:“姐夫来啦!” “大田在家吗?” “在。” 林彩凤朝屋里喊:“大田,姐夫来了!” 常子明进屋一看,董大田果然在睡觉,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坐在炕边的櫈子上。 董大田揉着眼睛对林彩凤说:“还站着干啥,快沏茶去啊!” 常子明摆摆手对林彩凤说:“别忙乎了,你先出去一下。” 林彩凤还是忙着给常子明沏茶。 常子明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出去一下,我代表镇政府跟他谈话。” “那你们谈吧。”林彩凤把沏好的茶放在常子明的面前出去了。 常子明气愤地说:“董大田,我没想到你的素质低到这个程度!你想当书记,人家不投你的票,说明大家的眼睛是亮的,已经看到了你水平低,素质差,不能带着大伙往前奔。你不但不认真检讨自己,找出自己存在的问题,却躺在家里睡大觉,不工作不算,还拆民强的台,你还像个共产党员吗?我在众人面前积极推荐你,你这样做不是在丢我的脸吗?” “那我……” “别我啦,给我说句痛快话,你这个村主任还想干不想干?” “我为啥不能干?”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办公室不去,大白天在家里睡大觉,还佩当这个村主任吗?人家说你是个‘村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