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吕蒙看着这几个箱子,凝眉道:“就这些?” “是!” “打开!本将军亲自查看。” 这时,有凌家族人意识到,这是族长送给“山中之民”的箱子,舍身扑在箱子上,“这是我家老族长留给公子的家财,这也要打开,你们与强盗何异?” 凌统拉住了族人,宽慰道:“没事儿,没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些钱财而已,让他们查,让他们查——” 族人哀泣的说,“族长平素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军功赚来的金银都分给族中穷苦的人家,这…这是老族长留下来最后的钱财了。” 凌统忍痛,他本是要用这笔父亲留下来的钱去招揽兵士,然后去救人,可现在… “让他查,让他查!” 吕蒙随手将拦着箱子的凌家族人给掀了个跟头,一挥手,打开了箱子。 一干凌家族人放声大哭的声音传出,“族长,咱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呀?” 凌统毅然决然的开口:“我凌统忠心可照日月,吴侯要查,那便让他们查?” 这时,吕蒙已经拿出了箱子里的金玉之器,每一件都拿起仔细看过,起初觉得不过是些精致的日用之器,无甚稀奇,可突然目光被一只巨大的金手套吸引。 他拿起金手套,入手便觉得有异样,仔细察看了一阵,用力拉扯了一番。 不曾想,金手套居然被撕开了,从里面掉出一块儿薄薄的“木雕”,木雕上满满的都是小孔。 吕蒙弯腰捡起这木雕,周循已经惊呼出声。 “——是雕版!” 吕蒙微微一惊,继而冷笑,“总算找到了!” … … 日已西陲,暮霞灼灼。 张辽站在寿春城衙署的大门前徘徊等候,许褚方才进去禀报,又一次走了出来。 张辽眼中一亮,凑上前去,却听许褚冷色说道:“丞相还是不见,张将军回去吧!” 张辽有些沮丧,却连忙抬起手,“仲康,你、我效忠丞相,都是过命的交情,劳烦你再为我通报一次,就说张辽有要事求见。” “张将军,你以为这是饭铺啊,张将军想见丞相,丞相就接见你?”许褚怒吼了一声,却又压下声音。 终究是几十年来攒下的情分儿,彼此心里头都近着呢。 当即,他对张辽的称呼也变了。 “文远哪,就因为你、我是过命的交情,我才不能帮你再通报,你可知道…如今我大魏各路战事受阻,一条条情报就跟下雨似的传到丞相身前,丞相要处理的事儿何其多?哪有功夫为你这儿女情长劳心费力?” “文远哪,不过是一个女子,你身为丞相爱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一夜就是换十个小娘皮,丞相都不会责骂你一句,可你偏偏要救的是华佗的女弟子?华佗是要给丞相利斧开颅的呀?你都忘了么?你怎么就鬼迷心窍到这种地步?” 听着许褚的话,张辽的心头百感交集… 他岂会不知他是在做什么? 可他张辽却是个重义之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卓荣救了他的性命,却深陷囹圄,随时命丧黄泉! 他…他张辽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呢? 无奈焦灼之下,张辽看到这寿春城府邸门前有一面鼓,他大步上前,拿起鼓槌,猛敲起来。 许褚陡然一惊,追过去与他争夺鼓槌,大声骂道:“你这是在激怒丞相?你不要命了?” 张辽拼力甩开他,一边大声道:“我只为见到丞相”… 紧接着,继续旁若无人的敲着鼓。 终于,许褚力气大还是夺过了鼓槌,可金声玉振的鼓声已经传入府邸内曹操的耳中。 书房内曹操与贾诩都听到了鼓声。 贾诩捻着胡子,幽幽的感慨道:“想不到张文远将军还是个有真性情的人。” “还是你会说话…”曹操倒是不怒,闭目一边听张辽的鼓声,一边意味悠长的说,“若是孤,会说他张文远也像他之前的主子吕布、董卓一样,都会命丧女人之手!” 贾诩沉吟了一下,还是迎上曹操的目光:“丞相还打算瞒着文远将军到什么时候?”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曹操脚步一顿,他的嘴角一下子咧开,方才的严肃也全都不见。 “哈哈哈哈…” 他笑出声来,“文和不是让孤阴谋算计那关家父子一把么?” 说到这儿,曹操的目光愈发的深邃,他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张口:“孤在想,整个我曹营的将军,除了文远外?他关羽还会把谁放在眼里?孤越是不理睬文远,关羽这‘绝北道’就会做的越坚决…” 说到这儿,曹操轻呼口气,他的话还在继续。“这是文远第七次为那女人求情了,算算时候,第十次时,就是孤生擒云长的时候了!” 贾诩拱手:“丞相神算…” 曹操一甩手,“你这老东西莫要恭维我,这都是你的毒计啊,不过算算,另外那边…东吴,仲德已经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曹操的话音刚落。 “报——” 三名一袭黑衣的校事府校事头领闯入书房,见到曹操,纷纷单膝跪地。 为首一人当先禀报:“丞相,程先生飞鸽传回消息,一切顺利…信笺已经被东吴兵士截获,程先生也已经说服那吴郡余杭山中之人,更是将雕版藏入了凌统的礼箱之中,送入凌家府邸!” 随着曹操的颔首。 第二名校事头领禀报道:“关羽率三万兵马已经渡过汉水,驻扎在平鲁城以东、郾城以南、新野城以西,将樊城悉数笼罩,徐晃、庞德、于禁三位将军已经抢先从樊城撤出,分别秘密安置于平鲁城、郾城、新野城…坚守待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