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道听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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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苏凉学着云卿也压低了声音。
“虽说这小国师曾是你阿父的好友,可你阿父已隐居三百年了,三百年未见,谁知还有多少交情。”云卿有些担忧,谁知这人的身份竟是小国师,传闻中小国师极少露面,几乎一直在国师府中,且一个大国师的女儿,对上一个现任的小国师,很难想象两人之间会安然无事。
“有的。”苏凉想了想,“阿父曾说他唯一能将性命交付的,只有离清,他们并不是普通好友。”
云卿闻言便不再多说,只是暗自思索脑海中关于小国师的种种事迹,毕竟印象中的小国师威严重的很,每次露面都带着厚重的面纱,一双眼睛冰冷无比,深不可测,所以见到离清幻化成人的时候,云卿并未将这个目空一切、娇蛮任性的小郎君同小国师联系起来,直到进了王城,看见国师府专有的道侍才知道,原来离清,就是那个深居简出的小国师,这可真是,真是一言难尽。
苏凉到没有对离清的身份有什么想法,毕竟在她看来,离清同自己阿父关系那般好,守着阿父的国师府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所以心思更多的放在周围的景色中,忽然看到一棵巨大的桃树,苏凉有些怔怔的看着上面的剑痕,不由停下来,摸了摸,粗糙的树皮划过手心,苏凉却觉得有些开心。
“这棵桃树相传是大国师亲手种的,至今已有三百年了,据说当时大国师特别喜爱这颗桃树,不仅给起了名字叫大桃,还亲自浇水施肥,这浇树的水都是用的灵泉水呢,现在这树结出来的桃子,在外面千金难求。”檀玲见苏凉停下,便也停了下来,同苏凉讲解到,“这剑痕到不是大国师留下的,大国师留下的剑痕在更上面,这些是小国师仿着那痕迹划的,说是每次想看都要仰着脖子,不舒服,反正都是一样的划痕,自己划也是一样的。”
苏凉弯了弯唇角,直接跳了上去,找到了阿父自己划的剑痕,果然是一摸一样,想起青云山上的桃树,摸了摸粗壮的枝干说道:“你可比小桃好多了,小桃就只有河水浇灌了。”
檀玲惊讶的看着直接跳上树的苏凉,有些慌张的喊道:“小女郎,快下来吧,这树上积雪未化,莫要摔着了。”然后又转头看向云卿,“郎君也劝一劝小女郎吧,这过于危险了。”
云卿见檀玲这般焦急,便仰头说道:“今后有的是时间去看,苏女郎还是下来吧,我们先去客房休整洗漱,连着好几日赶路,在下这衣服都有些味道了。”
苏凉轻轻跳了下来,落地无声,看向云卿,挥手掏出一套青灰色长袍来,“这件法衣给你,上面刻有清洁法阵,还有防御法阵,我瞧着应该合你身。”
……
云卿看着那灰扑扑的颜色,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嫌弃还是该欣喜,最终还是有些艰难的接过长袍,“那便多谢苏女郎了。”
“不用。”苏凉伸手拍了拍呆滞住的檀玲,“醒醒,客房的路还需你带。”
檀玲猛的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微妙,“对不住,您这边请。”领着苏凉往客房走去,暗自对苏凉更为恭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女郎,竟同小国师一般有着神秘莫测的能力,一会儿可要同其他人交代清楚,莫要不小心怠慢了才是。
与此同时,城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上,周崇之捏着茶杯久久未喝进一口,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颇有些心不在焉。
“崇之,你怎么不吃啊?”楚辞到是吃的很开心,这家店红烧肉深得他心,肥瘦相间,汁水浓郁,味道简直一绝。
“在想刚刚那马车里是谁。”周崇之将茶杯放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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