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明非施法分双身,正遇师徒此二人。 一个邋遢赛乞丐,一个猥琐非忠臣。 小芬心中藏锦绣,老弗肚内有乾坤。 天花乱坠说上下,胡言乱语道合分。 且说那分身滞留车站,复盘膝打坐,自行调息。不多时,及听得脚步声响,有人靠近。原来此时已近三更,无人走动,这脚步声甚是突兀。 他睁开眼,见一邋遢乞丐凑至近前,身形高大魁梧,相貌倒也说得过去,却衣着落魄,略脱行迹。 路明非眼一搭,即看出其龙血在身,也是个混血种之流。微一思索,料定他乃是卡塞尔学院之人,只年纪颇大,不似学生,气质甚垮,也不像先生,不伦不类,甚是奇怪。 他心道:“莫不是当值打混的仆从之流?且听他如何言语。” 只听那人道:“one dollar,just one dollar……” 路明非有心试探,即用中文回道:“自幼家贫少银钱,身无分文行路难。贼人见了绕道走,乞儿与我同病怜。” 那人一怔,呆了片刻,旋即道:“大爷赏我一文钱,救我不死结善缘。日后发达必不忘,滴水之恩报涌泉。” 路明非一愣,顿觉有趣,笑道:“好,是个读过书的。” 那人摆手道:“读什么书,不过是识得几个字,不是那睁眼的瞎子罢了。” 路明非笑道:“阁下胸中自有锦绣。好,当赏!” 那人笑道:“大爷一看就是那天朝大国而来。实不相瞒,我对天朝文化很是向往,通读三国水浒西游记,诗经红楼金瓶梅,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更是如数家珍。有机会咱俩交流交流。” 路明非见他一色目人,甚通中文,颇有雅趣,心道难得。即赏了钱,教他先祭口再谈。 那人欣然领赏,千恩万谢,买了吃食。 路明非心中思忖道:“此人谈吐不俗,倒是个人物。看来这卡塞尔学院,也不尽是碌碌之辈。”思至此,即问道:“阁下贵姓高名?” 那人忙道:“免贵。芬格尔·冯·弗林斯,卡塞尔学院八年级,这厢有礼。阁下可否赏下名姓,好教我日日思念,不忘恩情。” 路明非道:“覆……咳咳,路明非,初入贵校。” 那芬格尔一听,忙以手相握,却被明非躲过,稍一怔,却仍笑道:“哎呀,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师弟一表人才,屈尊纡贵,入得校来,真让本校蓬荜生辉呀!” 路明非见他如此热情,心道:“此人倒是个天生的伶优,祖师爷赏下的饭碗,入这卡塞尔却是可惜。”即问道:“这卡塞尔学院如何去得?” 那芬格尔道:“学院地处深山,须乘车而往。师兄我等级颇低,不急,久待多时,必有车来。” 路明非问道:“等级几何?” 那芬格尔闻言,叹了一声道:“e或f。” 路明非心道:“这卡塞尔学院不识人也。亦或是这厮有意藏拙,另有主张,我且多多留意。” 这二人落座叙言,那芬格尔颇为健谈,说得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将那学校内外一一介绍。 路明非不时开口询问,暗自留心。 二人言语多时,忽听汽笛声响,即见一辆列车入站。 路明非心中一动,嗅得一丝法术气息,往检票口望去,便见现出一人,身着墨绿制服,手摇金铃。 他心道:“隐身之流的法术么?可惜法力甚弱。” 那人如蒙薄雾,似虚似实,幽幽道:“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 此时车站仅余两名警卫,正自酣睡。一旁店铺之中,也无人露头,似未见此人。 那芬格尔挥手迎上道:“人在呐人在呐,芬格尔和路明非。”即检了车票,那人奇道:“芬格尔你还不退学?都从a级降成f了。” 芬格尔不以为然道:“我可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呐。” 路明非后至,也将票检了。却听那人惊讶道:“路明非?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路明非闻言,不多计较,只是道:“下不为例。” 芬格尔惊道:“不是只有校长是s级么?” 那人仍盯着路明非,随口回道:“不止,但也不多。” 路明非无心理睬这般琐事,自顾上车。却见车门大开,站立一人,白发苍苍,正是那古德里安教授。 老教授见了明非,十分欣喜,以手相搀,嘘寒问暖。路明非对他印象不错,即随口答了几句。 芬格尔紧随其后,嘟嘟囔囔,暗道老头偏心。 列车开动,即奔卡塞尔学院而去。这三人如何言语不提。 且说那路明非本身化作海鸥,飞翔多时,即见一山峰矗立,现出一座西洋庄园。 前番那叶胜曾与他看过照片,与记忆中一般无二,料定是那卡塞尔学校,即振翅飞下,落在一尖塔之上。 甫一站定,便心中一动,顿感有异,使了个隐身法,归了本相,目运金光,即见一阵法围拢,可禁法术神通。 路明非心道:“虽禁不得我,倒有几分门道。且待我寻个源头。” 即念咒语,掐法决,运“隔垣洞见”神通,眨眼间遍观全校。 只见院中有一钟楼,其屋中卧一男子,形容猥琐,胡子拉碴,正释放言灵,借阵法之力,将全校笼了在内。 他正然饮酒,忽见桌上烛火摇曳不止,陡然一惊。 那烛火即是阵眼,有感明非驾临,竟有崩溃之相。他双眸绽放金光,一扫落魄之态,忽一转头,即见一人影凭空浮现,站立屋中。 男子怔了片刻,翻身吹熄烛火,当即扑通跪倒,呼道:“好汉饶命!”当机立断,令人愕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