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来这王座之间皆是陷阱,乃龙王诺顿精心打造。那诺顿精通西洋八宝转心螺丝,又以炼金阵法加持,五步一陷,十步一坑,实是步步杀机。 脏坑净坑梅花坑,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中还有水,水中还有钉,下去就没影。 那耶梦加得未至坑底,即见下方锐光闪烁,必有尖刺铆钉,欲动言灵,却运使不出,料定必是阵法压制,急一抖身,将周身遍布鳞甲,蜷缩一团,坠在坑底,勉强捡了一条性命。 她勃然大怒,骂道:“康斯坦丁,小贼!你用这些无耻手段,算什么本领?有本事放奶奶出去,你我再战八百回合!” 那康斯坦丁哈哈笑道:“这就叫逢强智取,遇弱活擒。纵然你万般神通,也施展不出。” 说罢,即吩咐参孙道:“取真火来!待我将其炼为丹药,反哺自身!” 耶梦加得慌了神,即道:“你休逞凶狂!我乃当今圣主驾前红人,若让他老人家得知,天威震怒,顷刻之间,便将你这青铜之城踏为平地!” 那康斯坦丁笑道:“若他真有本领,即让他前来,一并抓了,让你二人齐上黄泉,来世好再作君臣。” 说罢,即落下闸门,复盖上铁板,将声响隔绝,任她耶梦加得如何谩骂,也传之不出。正是那: 招降不成反被囚,耶梦加得复忧愁。 成事不足败有余,只待明非来解救。 这时,忽见金殿中闪进一怪,相貌与那参孙相若,急道:“禀殿下,水面有人窥探。” 康斯坦丁一惊,问道:“又是何人?” 那怪回道:“臣借耳力听得,似是什么卡塞尔学院,皆是些混血杂种。其中有一婴儿,血统极高,那门外“活灵”恐拦他不住。” 康斯坦丁长叹一声,说道:“唉,此青铜城乃当年兄长所建,我也无法完全操控。为了那公孙述,弄个什么劳什子活灵,作开门之用。今日这耶梦加得造访,震开青铜城,若被人发现,恐有灾祸。” 参孙道:“殿下,何不让臣杀将出去,将那群贼子吃了了事。” 那康斯坦丁性子温吞,不喜争斗,多思多疑,少有果断。只听他道:“不可。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未知对方底细,且不可轻举妄动。你们速将青铜城外围封闭,以岩石掩盖,且勿让那伙贼子发现。” 二人无奈,领命而去。 那康斯坦丁心道:“如今我尚未成形,不可在外久待。那耶梦加得此来,又让我元气大伤。外有贼子虎视眈眈,我且先回罐中,速速化形才是。” 想罢,化作一道流光,钻入罐中,复又睡去。 那二怪动用言灵,将青铜城掩盖不提。 且说路明非一连两日,指点绘梨衣修行之法。 那绘梨衣根骨奇佳,倒是个天生的修道苗子。 但凡事有利既有弊。 她心虽纯,玩性更重,心猿难收,意马难降,无长久之性,打坐一会儿,便欲玩耍。好比那扮不倒儿骑兔子,就不是老实孩子。 路明非纵有耐心,也不由烦闷。教她扎纸作一戒尺,每走遐思,就自打掌心三下,权为惩戒。 那绘梨衣倒听话,每每打下,绝不掺私,但过会儿又故态复萌,着实记吃不记打。 路明非调教两日,无甚成效,不免自疑。但忆起昔日自己修行之初,也是这般,才略有释怀。 那绘梨衣嫌打坐枯燥,却喜学法术,央着要学“飞举”、“摘心”之法。 路明非知此时学法太早,根基不稳,易走火入魔。但架不住绘梨衣央求,即教了她一个“穿墙”法,以作离家出走之用。 原来她所居之地少见日月,且太过清净。修行虽讲究清静无为,初期却也需借些人气,以应“天地人”三才之相。 有道是:未入世,何出世? 绘梨衣虽不懂深意,却乐得出门玩耍,欢欢喜喜,将法术学了。 明非教她休胡乱施为,如今修为还浅,若陷于樯中,却是不美。 绘梨衣满口应承,却不知记住几分。 却又过了一夜,明非收了法术,掐算时辰,见已至西行之日,即下了床,将包裹收拾停当。轻装简行,径往机场而去。 片刻即至,却远远见那苏晓樯身影俏立,似久待多时。 明非叹了一声,凑上前去,说道:“随我来。” 那苏晓樯不明就里,随他在后。只见他寻一饮食之所,推门而入。 苏晓樯自然相随,坐在明非对面,二人默然无言,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坐了多时,苏晓樯腹中忽“咕噜”一声,唤道饿了。 她俏脸酡红,甚难为情。 路明非笑道:“且点些吃食,我自相陪。” 苏晓樯一怔,奇道:“你不是不吃……” 路明非摇了摇头,未作回答。唤来人,点了吃食。待席之际,他捧茶一杯,笑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苏晓樯看着他,端了杯,将茶饮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明非也不再敬茶,只瞧着她,若有所思。 他二人停杯多时,那苏晓樯忽抬头道:“此一去,山高水长。可思故人?” 路明非一怔,点头道:“且宽心,我自在心中记挂。若欲忘怀,倒也是件难事。” 苏晓樯面无表情,又道:“此一行,可有遗憾?” 路明非顿了顿,轻叹道:“有。天地尚且不全,这人生也应此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