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苏晓樯低了头,轻声道:“如此也好。”声若蚊蚋,言语戚戚。 路明非也轻声道:“如此便好。” 说罢,二人再不复言。待到吃食摆上,路明非一反常态,提箸而食。苏晓樯看在眼里,微微一怔,也即开动。 不多时,杯干盘净,一扫而空。二人抬了头,呆了片刻,忽相视一笑。 苏晓樯回转本性,一拍胸脯道:“这顿饭姐姐请了,算给你践行!以后回来了,再请你吃大餐,算是接风!不许不来啊,我有钱没地方花!” 路明非笑道:“岂不败家?” 苏晓樯眉飞色舞,哼哼道:“姐姐我乐意。” 路明非听罢,笑了笑,算算时辰,也该动身。即道:“且多保重,我……先行一步。” 说罢,起了身,探了手,欲抚其发梢,却想了想,终未落下。待了片刻,转身走了。 苏晓樯未抬头,低声道:“保重。” 二人至此分别,明非上了飞机。铁鸟翔空,跃海渡洋,径奔西方而去。 有道是: 前路漫漫少知己,红颜一别归无期。 秋波流转最留人,此心向道自分离。 长生本是独行途,青丝白骨芳华易。 只求莫忘昔日情,千载明月光依依。 且说明非别了苏晓樯,不出四个时辰,及至那西洋美利坚,落在了五大湖芝加哥。 放眼望去,天地不改,夜空浩瀚,明月依旧,却多色目之人,呀呀怪叫。 明非虽听得懂,却仍觉聒噪。 夜已深,倒换了通关文牒,赶至芝加哥车站,却无车驾来接,扯了几个当值之人,看了车票,皆道不知。 路明非心中不悦,暗道:“这西洋之人,全无礼数。学了我天朝雅言,怎不将礼节也一并学了去?教我在此久候,岂有此理?” 想罢,便欲腾云驾雾,自行前去。 转念一想,又道:“他等失礼,我大人大量,不可与些小辈一般见识。且寻个明白人问明缘由,再作打算。” 思至此,即取出一根颈毛,正是先前取自黑猫,尚未及用途。 你看他,念咒语,动法力,使了个“通灵”法,将其身与那黑猫相连。 却说那陈墨瞳携了黑猫,早三日前及至卡塞尔。 此时正于寝舍喂食,却忽见那黑猫身一抖,目透金光,吐了两下,口吐人言道:“你以何物饲它,这般难食?” 陈墨瞳一惊,跃将起来,撞了头,不住叫喊。 那同寝之人名唤苏茜,被她惊动,即探头问道:“怎么了?” 陈墨瞳忙摆摆手,将黑猫抱起,扯谎道:“它挠我,准是宿舍里太闷了。我带它出去溜溜。” 说罢,不顾苏茜愕然,即奔了出门。片刻,至一僻静所在,将黑猫放下,怒道:“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更何况是一只会说话的猫!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那“黑猫”舔了舔颈毛,开口道:“那芝加哥车站,无人来迎,无车来接。你可知为何?莫非是那古老头消遣我么?” 陈墨瞳听了,忽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会飞么?飞过来不就行了。” 那“黑猫”怔了怔,又道:“即如此,若闹出事来,拿你是问。” 陈墨瞳忙摆手道:“别别别!那辆车一直很准时的。你是s级,更应该提前就到。可能是学校最近不太平,有事耽误了。你别急,那辆车不过凌晨,肯定还有一辆,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等等。” 那“黑猫”叹了一声,无奈说道:“便依你。”说罢,将身一抖,复归本身。他左右一盼,见一长椅,即盘膝打坐,自顾修行。 又过半个时辰,仍不见车来。路明非心有不耐,暗道:“那陈墨瞳误我。想我原来行事,纵然谨慎,却也不似这般瞻前顾后,磨磨蹭蹭。如此踌躇,便是成了大道,得了正果,也不得逍遥!” 想罢,打定主意,即寻个僻静之地,拔根青丝,咬破舌尖,将精血喷上,变作分身。 那分身眼眸灵动,即望来,问道:“又教我涉险?” 路明非笑道:“非也。你代我在此等候,我去那卡塞尔学院,走上一遭。” 那分身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以本身犯险,实乃好汉。且速去。” 路明非无奈苦笑,未放心上,嘱咐道:“此地非是东土,人生地不熟,万不可轻举妄动。” 那分身笑道:“ok,no problem!” 路明非抚额叹息多时,这才摇身一变,化作一只海鸥,展翅腾飞,即寻卡塞尔去也。这才是: 远渡重洋美利坚,芝加哥城分身变。 入乡随俗化海鸥,欲寻山中名学院。 此行不知吉或凶,且留一人在车站。 将遇弗家芬格尔,自此孽缘始初见。 (本章完) 第(3/3)页